中国足球：段子背后的无奈与期待

有些人会回忆起中国队的失败，说自己已经麻木了；有些人会回忆起自己曾经的希望，叹息。

但对于绝大多数围观群众来说，他们记住的依然是那些与中国足球有关的笑话，觉得中国国足就是一个笑话。

“我很久才明白，‘中国队赢了我就跟你分手’这句话，才是最坚决的告白。”

“中国人问上帝什么时候能夺得世界杯，上帝哭着说：‘我也看不到了。’”

“在战火纷飞中，唯一能给叙利亚人民带来欢乐的球队就是中国男足，中国男足应该获得诺贝尔和平奖。”

“我建议中国队去南极，和企鹅队比赛，这样就能进军世界杯了。”

......

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们经历了无数的变化，但是这些笑话从来没有过时，不需要更新。

什么球烦人？足球。什么球更烦人？中国足球。

经历了那么多的失败，被众人嘲笑，我们甚至开始怀疑，中国人是不是天生就不适合踢足球。

然而，如果我们回头看看一百年前的中国足球，就会发现：

原来中国足球也曾经拥有一支征服亚洲、赢得世界尊重的强队。

原来，中国足球也有属于自己的英勇、热血的故事，值得我们关注。

1. 铁军的诞生

1913年，中国与日本、菲律宾仿照奥运会的模式，共同举办了远东运动会，成为世界上第一个洲际体育盛会。

由于当时南亚、西亚和东南亚国家几乎没有发展体育的能力，因此远东运动会足以代表亚洲体育的最高水平，并于1920年得到国际奥林匹克委员会的正式承认。

远东运动会会徽

本次赛事共设8个项目，其中足球是重头戏，也是当时亚洲最重要的足球锦标赛。

自1913年至1934年，远东运动会共举办了10届，除首届外，其余9届中国队均夺得足球项目的冠军。

上海远东运动会盛况，十万观众到场

放眼当时的亚洲，中国国家足球队尚无对手。

中国队取得如此出色的成绩，自然是有多方面的客观原因。

亚洲足球起步较晚，很多国家完全处于殖民地状态，无力发展足球，因此称霸亚洲并不困难。

但这并不意味着中国的对手根本不重视足球。

尤其是在民族情绪空前高涨的日本。

当时日本政府对国民进行思想灌输的一大策略，就是宣扬日本国民性优越、远远优于中国的思想。

他们在贬低中国人的时候，常用的词就是中国人自私、没有集体意识、有家无国等等。

在当时的日本人眼中，他们是一个“先进民族”，各方面都远远优于中国人。

结果在足球这项最强调团队合作的现代运动上，日本人却被中国这个“落后民族”彻底压制住了。

尤其是在对两国来说都至关重要的远东运动会上，中国队更是成为日本队的噩梦，经常以4、5个球的大比分获得胜利。

1917年，中国国家足球队5：0大胜日本队；1921年，中国国家足球队4：0大胜日本队。

1923年，中国国家足球队成绩有所下滑，虽然最后时刻稍有松懈，丢掉一球，但依然以5：1战胜日本，取得三连冠。

第八届远东运动会中国国家队全家福

连败难求、难以取胜的日本队开始患上“恐华症”。

日本媒体引用中国成语感叹：“既然有禹，为何有梁？”

这样的局面必然会使日本人对于自身民族性的宣扬站不住脚，而变成一种自我吹捧。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中国东北三省被日本武力吞并。

中日之间的足球比赛，从此就被笼罩在家族恩怨、民族仇恨的意味之中。

两年多之后，第十届远东运动会在菲律宾马尼拉举行，中日两国队在决赛中再次相遇。

第十届远东运动会中国代表团

中国国家足球队队员合影

为了报昔日的屈辱，日本做了精心的战争准备，媒体也大肆渲染，渲染复仇的氛围。

日本队心里想的，就是场上的耻辱。

但中国球员要承受的却是国耻。

无需任何动员，热血沸腾的中国队男儿便已下定了必胜决心，誓要在赛场上击败日本队，为东北同胞报仇雪恨。

比赛开始后，中国队士气高涨，全队士气高涨，“铜头”谭江柏在15分钟内连入两球，上半场以2：0领先。

下半场双方各进一球，中国队仍以3：1领先两球。

但就在所有人以为悬念已经结束时，比赛却突然发生了变化。

右后卫李天生因铲球时动作过大被裁判红牌罚下。

多一人的日本队趁机连入两球，将比分扳平。

但中国国家足球队怀着必胜的信念，及时做出调整，在少一人的情况下，仍敢于大举进攻，让日本队喘不过气来。

比赛仅剩14分钟时，日本后卫仓促之间出现失误，在禁区内手球犯规，裁判果断判罚点球。

点球由中国队队长李惠堂主罚，他没有错过结束比赛的机会，将点球射入球门。

最终比分4：3，中国队再次击败宿敌日本队，夺得冠军。

在场的全体华人群众为中国队的胜利起立欢呼、跳跃，许多人甚至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国弱，疆土失，中国足球的胜利虽然不能改变这一切，但仍不失为一份珍贵的慰藉。

从1923年首次代表国家队出场，到1947年以队长身份退役，李惠堂为国效力24年，共攻入1860个球，是那一代铁军当之无愧的灵魂人物，一位文武双全、品行端正、体育精神优良的领袖人物。

李惠堂对阵澳大利亚队的进球

上海当时流行一句话：“想看戏就看梅兰芳，想踢球就看李惠堂。”日本报纸曾称他为“亚洲足球之王”，澳大利亚媒体称他为“足球神童”。

多年后，李惠堂回忆起自己的球员生涯时说，对日本队踢进的那个点球是他一生中最重要的进球。

赛后，日本媒体纷纷发表特别版，哀悼之情溢于言表。

上海《申报》将日本媒体的报道回国，并将标题译为《中国铁人足球军十年连胜》。

从此，中国男足被冠以“铁军”的称号，足球成为中国的国球。

二、艰难的奥运之路

1936年，中国队收到参加柏林奥运会的邀请，由于在亚洲正式比赛中表现出色，无须参加预赛，直接晋级决赛。

队长李惠堂对于参加奥运会的挑战和意义有着清醒的认识。

出征柏林前夕，李惠堂受邀为世运会特刊撰写文章，他非常平静地写道：

“近20年来，我国足球一直在向远东霸主的目标奋勇前进，但远东足球的水平还很不成熟，自称是远东足球霸主，无异于井底之蛙。”

李惠堂文武双全，著有诗集《芦苇吟草》。

李惠堂判断，自己如果去英国踢球，最多只能在中级职业球队立足，哪怕国家队的队友都是和自己一个水平，自己在欧洲也只能是二流球员。

但即便如此，李惠堂依然认为，这次奥运会不能错过。中国不能井底之蛙，傲慢自大，中国足球亦是如此：

“因为拿不到冠军就呆在家里不参加训练，这太荒唐了。”

在他看来，参加柏林奥运会就像“攀登泰山”，只有登高望远，才能看清中国足球在世界上的地位，这样的经历实在是难得。

然而，中国国足的柏林之路，却被一座比泰山更难逾越的大山阻挡着。

与八十年后的中国国足相比，两代球员面临的挑战完全不同。

如何从预选赛中突围并出亚运会柏林奥运会 足球冠军，是中国国家足球队目前最头疼的问题。

但从2002年开始，别说进入世界杯了，就算进入预选赛第二轮，也就是进入十强赛或者十二强赛，都如同过年一样。

屡屡战胜他们的敌人也由曾经亚洲一流强国的伊朗、韩国，变成了二流强国乌兹别克斯坦、叙利亚。

最不令人担心的问题就是钱。

在房地产大亨们的投资下，中国国家足球队的球员们每年都能赚到几百万甚至几千万，开豪车、住豪宅，过着非常优渥的生活。

但民国时期中国国家足球队的情况却恰恰相反。

他们不必思考如何退出亚洲。

从实力上讲，中国队在亚洲没有对手，只能成为别人的牺牲品，别说日本、菲律宾，就连在中国踢球的英国兵、法国巡警都被打败了。

而让他们最头疼的，恰恰是如今中国国家足球队眼中最不关心的问题——缺钱。

他到底有多穷？他甚至连去柏林参加比赛的费用都没有。

虽然希特勒元首同意中国队在柏林的费用由德方承担，但是德方无法要求他报销赴德船费，中国队只能自己想办法。

按照当时的港币计算，这一趟总共花费二十多万，清一色工薪阶层的国足队员就是卖掉所有家当也负担不起。

队员们写了一封集体请愿书，向国民政府请求帮助，并申请旅费。

但国民政府官员却只能摊手说没钱。

现在想想，当时国家正处于危机之中，日本的觊觎之下，政府根本无暇顾及体育运动。

当时中国体育的落后，奥运会撑杆跳项目的参赛选手最有发言权，比赛前他连一根像样的竹竿都没有，只能向其他国家的运动员借。

找有钱的老板赞助也是死路一条，在那个老百姓生活都很艰难的年代，民族企业生存都不容易，哪有闲钱投资足球？

一分钱能使英雄丧命，二十多万的巨款让队员们望而却步。

去还是不去，已经成为一个大问题。

就在这时，传来一则消息：日本队预赛获胜，获得柏林奥运会参赛资格。

如果中国放弃参赛，那么失败国日本将成为亚洲唯一的代表。

这对于中国国家足球队队员来说是无法接受的，他们决心继续在国际赛场上与日本队竞争，向世界证明中国队是亚洲最强的球队。

下定决心后，国足队员们四处“要钱”，最终向社会各界筹得17万元路费，但仍缺5万元。

为了筹集旅行费用，团队成员必须为香烟做广告

年轻人一咬牙，就想出了“以竞争支持竞争”的办法。

也就是说，他们一路“表演”，打表演赛，把门票收入作为路费。

为了打更多比赛，赚更多钱，球队提前三个多月就出发了。

1936年4月16日至7月8日，中国队从香港出发，经南京、上海，再乘船南下东南亚，从西贡、新加坡一直打到印度的加尔各答、孟买。

在中国足球历史上，这是一次绝无仅有的、艰苦卓绝的长征。

两个月的旅程，为了节省每一分钱，小伙子们坐最低等的舱位，住最便宜的旅馆，睡最便宜的房间，全队人经常挤在一间大房间里，床位不够时，就睡在地板上。

吃饭方面，自己买菜自己做饭，甚至不想去小餐馆。

一路上，越南、缅甸、新加坡、印度均位于热带地区，此时正是最炎热的季节，闷热的船舱、简陋的旅馆，可想而知他们要忍受的煎熬。

此外，他们还要担心本土强队不与他们比赛、比赛时天气恶劣，影响观众人数和门票收入。

好不容易进场后，还要提防当地主办方偷票，除了11名队员上场柏林奥运会 足球冠军，其余队员都到各个出入口“看票”。

当时有个不成文的规定，获胜的球队会得到更多的门票收入，为了取得胜利，主力队员们一场不落，全部参加，哪怕有轻伤或者体力透支，也要咬紧牙关坚持下去。

让队员们感动的是，东南亚各地华侨华人给予了他们相当大的支持。

得知中国国家足球队要来比赛后，纷纷买票前来观赛，不少海外华人也为中国足球队烧香祈福。

83天里，中国国家足球队踢了24场比赛，战绩为21胜3平，几乎每三天一场，共计收入20多万港币。

前往柏林的旅费彻底解决了，但国民政府听说国足赚了钱，立即派中华全国体育总会代表周家琪去向国足要钱。

很多球员都很愤怒，自己那么拼命到东南亚踢球，政府一分钱都没给，一点帮助都没有，现在还要分自己挣的钱？

随后，李惠堂、孙金顺等队员以大局为重，召集队友开会，经过一番讨论，国家队队员最终达成了共识。

他们这么辛苦在东南亚，不是为了自己赚钱，而是为了为奥运会筹集资金。现在他们有足够的钱去旅行了，但还有其他兄弟队在上海等着钱买去柏林的机票。我们也是中国代表团的一部分，所以我们不能忽视他们。

随后，国足向全国体育总会汇款10多万港币，用于解决其他球队的资金问题。

毫不夸张地说，足球队扛起了整个中国国奥队。

考虑到该足球队的巨大贡献，李惠堂被选为代表团旗手，率领中国代表团出席欢迎仪式。

3. 战败也光荣

1936年7月20日，中国代表团抵达柏林。

距离首场比赛只剩半个月时间，中国队早已“热过头”，体力不支，再加上从印度到德国的漫长路途、恶劣的食宿条件以及十多天的海上漂流，让队员们疲惫不堪。

德国主办方也瞧不起中国队，不仅没有派人来迎接，甚至没有给中国足球队安排训练场地，队员们只能在街上找一些小块空地练习。

抽签结果公布后，中国队的前景更加不容乐观，因为他们首轮比赛就将面对欧洲头号强队英国队。

按照当时的赛制，奥运会足球比赛没有小组赛，输了就得卷铺盖走人。

英国队在赛前也做了很好的情报工作，英伦三岛早已听说过李惠堂这位“亚洲足王”，也看到了中国队在远东运动会和东南亚赛场上的不俗表现，英国王室甚至专门发来电报为英国足球队加油打气。

1936年8月6日，注定成为中国足球史上载入史册的日子。

下午5点30分，中国队22名队员和主教练严成昆一同亮相柏林康普森体育场，现场观众达万人。

中国队首发11人

比赛之前，恐怕没人看好中国队，比赛的悬念就在于英国队能以多快的速度率先进球，以及英国队能赢多少球。

然而比赛开始之后，中国队的表现却震惊了数万观众。

中国队凭借灵活的跑动和凶悍的拼抢，发起一波又一波的进攻，一时间，英国队在球门前岌岌可危，在场的英国球迷屏住呼吸，神色紧张。

中英战争

就在这关键时刻，队长李惠堂突然下场传中，精准找到了孙金顺，绰号“孙铁腿”的中国前锋没有给英国后卫任何反应时间，一脚将球射入球门。

皮球飞向空中，冲向球门，当门将跳起救球时，皮球已从他的手边擦过，进了网。

那一刻，全场观众起立柏林奥运会 足球冠军，为这个令人惊叹的进球欢呼。

但裁判判定孙金顺越位在先，进球无效，英国队侥幸逃脱。

整个上半场，中国队未失一球，与英国队攻守兼备。

“铜头”谭江柏和“铁卫”李天生在后卫线上发挥尤为出色，屡屡化解对手的攻势，两队最终以0：0打平。

但下半场，英国队的高强度对抗，让中国队的体能问题爆发，根本无法发挥出正常水平。

核心球员李惠堂也受到英国队两名队员的“照顾”，没有获得太多的表现机会。

最后20分钟，体力严重消耗的中国队再也抵挡不住英国队的攻势，被对手连入两球，最终以0：2落败。

虽然输掉了比赛，但中国男足却赢得了光荣的胜利，赢得了西方媒体的喝彩，就连傲慢的大英帝国的报纸也纷纷对中国队大加赞赏。

他们认为，中国队的水平并不比欧洲强队差，只是输在了体力上，顽强的球风值得尊重。

赛后发生的一件事也成为了球员们多年后的一个特殊记忆。

赛后，德国领导人希特勒亲自走下看台，与中国球员一一握手，并给数名球员赠送金表。

获得元首贺礼的人员中，就有主力左后卫谭江柏。

奥运之旅结束后，中国队还要继续去欧洲打邀请赛，也要挣回旅费。

因为得到西方对中国队在奥运会上表现的认可，中国队先后收到德国、法国、瑞士、奥地利、荷兰、英国等国家队的邀请，总共参加了9场比赛。

在法国巴黎与职业球队红星队2：2战平，本场比赛李惠堂虽然没有进球，但却展现出了过硬的技术。

红星队刚刚成功晋级，正在备战新赛季法甲联赛，急需引援人才。

赛后，红星队经理邀请李惠堂留在法国踢球，年薪为8000英镑，相当于6.4万人民币。

当时上海一个普通家庭的年收入仅为400元左右，红星队开出的薪水有多么诱人，不言而喻。

不过当时李惠堂已经31岁，有意执教，为中国足球培养新人。再加上当时职业球员还不能参加奥运会，所以他婉拒了红星队的邀请：

“我想继续做一名业余球员，继续为中国队效力。”

当时的媒体报道

中国队抵英当天，超过1000名英国球迷到车站迎接。

离开伦敦前，当地球队举行了欢送宴会，伦敦市长出席了宴会。

宴会上，中国驻英国大使馆官员笑容满面。使馆武官说，中国足球队为国家赢得了很多荣耀。大使来英国时，当地报纸只刊登第五、六版的小版面，而你来了，就上了封面。伦敦市长也来参加宴会，很不容易。

李惠堂受到英国球队极大关注，阿森纳主帅阿利森感叹，如果李惠堂年轻十岁，自己一定会将其招入球队。

1998年，北京国安前锋杨晨加盟法兰克福队，成为第一位在欧洲五大联赛踢球的中国球员。

谁能想到，半个多世纪前，李惠堂有机会创造这个纪录。

4.参加抗日战争

除李惠堂外，国家队也是名将云集。

1976年，李惠堂被德国杂志评为“世界五大球王”之一。

前锋孙金顺的体格与李惠堂不相上下，曾在与英军的比赛中凌空抽射破门，获得“铁腿”的绰号。中国国家足球队出征欧洲时，也在对阵阿贾克斯的比赛中破门得分。

左后卫谭江柏拥有亚洲无与伦比的弹跳力和头球技术，有“铜头”之称。

李惠堂曾称赞他：“能守能攻，破阵而入，敌方安心，守则独当一面，一身本领，无所不能。”

此外，边锋叶北华、前锋冯景翔、中后卫李天生都是实力雄厚、技术精湛、个人特点突出的球员，与谭江柏一起被称为广州足球的“四大天王”，是李惠堂之后的黄金一代。

如果这代球员的足球生涯都在和平时期度过，那么在奥运会、世界杯等大赛上，他们又能取得怎样的成绩呢？

历史不能假设。我们永远不会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在与欧洲顶尖球队较量之后，国家队球员有了新的追赶目标，开始备战1938年法国世界杯。

他们渴望在世界级赛事上向世界证明，“中国人踢不好足球”的说法完全是谬论。

然而生活在如此动荡的时代，他们的足球梦想就像水面上的浮萍，随时都有可能被时代的洪流卷走，破灭成泡沫。

1937年7月7日夜晚，卢沟桥日军的一声炮响，彻底击碎了那一代中国国家足球队的所有美好憧憬。

一旦战争爆发，无论南北、无论年龄、无论何人，人人都有保卫国家、奋战到底的责任，人人都要下定牺牲一切的决心。

告别赛场的国家队队员们，肩负起决定国家命运的重任，全身心投入到民族抗战之中。

在新的战场上，他们继续用激情甚至鲜血捍卫着“铁军”的称号。

1941年12月，香港沦陷，汪精卫组建的汪伪政府随即派出特使，以高薪邀请原国家队球员来香港踢球，作为诱惑。

这些曾经在球场上痛打日本人的骁勇战士，竟然都断然拒绝了邀请，让特使心里很是沮丧。

汪伪政府还为李惠堂准备了主持体育事务的重任，并安排专机来港迎接他。

为了摆脱汪伪政权的纠缠，李惠堂借去澳门参加比赛的机会，乔装改扮，于半夜逃出了被日寇占领的香港。

回到家乡后的李惠堂，生活所迫，宁愿做仓库管理员，也不愿受到汪伪政权高薪邀请的诱惑。

1942年春节，李惠堂在家门上贴了一副对联，是他自己写的：

认真打仗，随便过年。

就在这一年，李惠堂与队友们重聚，踏上了体育救国的征程。

他们踢了138场慈善足球赛，安抚受伤士兵和孤儿，后来又把数百万美元的捐款全部捐出去，用于购买食物、衣服、药品和武器，支援前线士兵。

“为国捐躯，如同回家一样容易”，多名热血沸腾的中国国家足球队球员甚至直接投身到抗日战场。

抗日战争爆发后，谭江柏奔赴云南，任华侨运输队队长。

在缅甸路上，他多次冒着日军的炮火和空袭，向前线运送宝贵的军用物资，支援中国远征军和中华民族的抗日战争。

谭江柏迎接了抗日战争的最终胜利，亲眼目睹了日军投降。

随后他返回香港，继续踢球直至1948年退役。1950年，他生下一个儿子，取名谭咏麟。

谭江柏与谭咏麟父子合影

但并不是所有的队友都能像谭江柏一样，看到胜利的那一天。

谭江柏的好搭档、主力左边锋陈振赫，也是一名毕业于中央航空学校的飞行员。

陈振和驾驶战斗机

抗日战争爆发后，他被调至航空兵第六大队第五中队任大队长，执行对日军的轰炸任务。

1937年7月25日，Chen 独自一人在广州空军的第27中队中守卫，尽管他们只有9架老式的飞机来与日本入侵者作斗争，但他仍然击落了4个敌人的飞机。

无论是在球场上还是在战场上，陈·恩赫都可以描述为“出色的射手”。

Chen 曾经说过，我曾经喜欢踢足球，但现在我喜欢飞机来与日本人打架。

上海战役于8月13日爆发之后，陈·亨亨（Chen ）多次参加了夜总会，第五中队成为日军非常担心的“夜间攻击队”。

在9月18日的“复仇之夜”行动中，他和他的同志们飞行了战斗机，对日本总部，舰队和码头进行有针对性的轰炸，对日本军队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并为日本陆军的傲慢计划做出了巨大贡献，以“三个月内征服中国”。

11月24日，Chen 带领他的团队轰炸了日本的运输船，避免了日本的炮兵，他的老战斗机被击中，因为它无法及时躲避。

在关键时刻，陈·辛（Chen ）撞上了他的战斗机进入日本船，并在当时挥舞着逃脱。

1941年1月28日，Chen 和他的部队被命令去新疆接收苏联捐赠的一批新战斗机。

任何时间都可能发生意外的事情。

当陈亨在护送战斗机回到成都基地时，遇到了一段强风，飞机的操作系统突然没有时间出现在飞机上，而飞机上的每个人都被摧毁了。

中国空军的顶级飞行员陈·恩海（Chen ）于35岁去世，享年35岁。

这个充满激情的人曾经在足球场上将荣耀带到他的国家，在抵抗日本侵略的战争中英勇地死亡。

早在1932年1月28日的事件时，陈·恩赫（Chen ）写了一首诗，誓言报仇民族屈辱：

男人不应该浪费青春，而应该拿起剑寻求新的报仇。

我们将杀死所有日本入侵者以报仇我们的旧屈辱，直到我们征服Fuso后才停止。

这首诗可以被视为这一代国家橄榄球队的战斗声明。

即使该国没有钱，他们也可以进行艰苦的长途游行，并将整个中国奥运会代表团带入奥运会。

当该国遇到麻烦时，他们可以放下足球靴，并在后线或前线贡献他们对国家抵抗战争的一切贡献。

无论是在运动场上还是在战场上，他们都以不屈不挠的精神写下了史诗般的铁和鲜血，这给子孙后代带来了眼泪。

战争破坏了这一代中国国家足球队的足球梦想，这无疑是他们最大的不幸。

但是，所有这些烦恼使他们成为一支真正值得赞赏和钦佩的真正的铁军。

在半个多世纪历史的起伏中，这些曾经在法庭上为国家而战的年轻人长期消失了。

在足球技能和力量方面，中国不再是过去的中国，这一代人长期以来都超过了后代。

但是我们不应该忘记这些热情的人的精神。

柏林奥运会中国足球队的家庭照片

附录：1936年第11届奥运会上的中国足球队名单

团队负责人：朗

教练：Yan

管理：Huang

守门员：鲍·贾皮（Bao ）

防守者：李·天山

中央后卫：Leung Shu-Tong，Leung Wing-Chiu，Tsui Ya-Hui，Wong Mei-Shun，Chen Zhen-He，Lee Kwok-wai

前锋：Li （），Cao ，Jia ，Yang ，Feng ，Zhang ，Zheng ，Sun ，Zhuo ，Zhuo ，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