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队世界杯小组赛出局，联赛 CEO 临阵换帅，德国足球近况混乱

在周三下午与德国足协主席诺伊恩多夫举行了与德国主帅弗里克的危机会议后，德国足协第一副主席、德国足球职业联赛（DFL）有限公司监事会主席瓦茨克马上转战其他事务，并参加了当晚的DFL监事会会议。与与弗里克的会议完全没有涉及换帅问题不同（瓦茨克第二天透露“我们从来没有想过”换帅），这场由DFL监事会和CEO多纳塔·霍普芬出席的会议只有一个主题——“换帅”德国足球联赛日程，也就是与今年元旦上任的霍普芬分道扬镳。最终，合同签至2024年12月31日的霍普芬确定在今年年底后离职。 次日，德国足球职业联盟官方宣布，法兰克福总监赫尔曼和弗莱堡总监莱基将从明年元旦起共同临时替代霍普芬，其任期至明年6月30日。

任职不到一年，霍普芬仅参加了一次德甲联赛颁奖典礼就辞职了。

相比于德国足协和国家队内部可见的动荡，德国足球协会的“换帅”来得十分突然。直到上周日晚，《踢球者》网站才独家披露了霍普芬即将被解雇的消息。其他德媒的报道也都来自《踢球者》，再无其他消息来源。有媒体随即向德国足球协会监事会成员博比奇求证，但柏林赫塔总经理对此保持沉默。尤其对于霍普芬（可能）被解雇的原因，博比奇表示不予置评，“这是我不能公开讨论的话题，我也不允许公开讨论。”

德国足坛最具权势的女人霍普芬为何上任不到一年就被赶下台？据《踢球者》报道，塞弗特的继任者在50+1规则、联赛数字化、引入投资者、海外市场、与德国足协达成新的基本协议、竞标下一轮版权周期等重要任务上均未取得决定性进展。36家德甲和德乙俱乐部，尤其是那些受到疫情严重冲击、急需扭转财务下滑趋势的俱乐部，对她的不信任感日渐加深。霍普芬10月底接受《踢球者》专访时透露，自己上任以来一直忙于平衡各俱乐部的权益，并暗示自己没有得到足够的支持。此外，在霍普芬治下，DFL总部的气氛压抑，今年已有多名资深员工离职。 早在几周前，以瓦茨克为首的6人公司监事会和霍普芬领导下的8名主席团成员就已在讨论“换帅”一事。

没有瓦茨克的绝对信任和支持，霍普芬注定会失败。

其实，霍普芬的失败早已注定，部分原因是她即将接替的塞弗特太过成功。在塞弗特执教的16年半时间里，德甲联赛迅速发展，成为国际主流品牌，单是转播收入一项，每赛季就超过10亿欧元。疫情爆发后，塞弗特也展现了危机领导力。德甲联赛是停摆后第一个恢复的联赛，一下子成为全球焦点，其影响力超越了竞技体育本身，也为其他联赛的恢复树立了榜样。就像曼联在弗格森退休后不可避免地遭遇了改朝换代之痛，阿森纳在温格离开后也难逃一劫一样，德国足球联赛在塞弗特离开后立即陷入危机是完全可以预料到的，更何况疫情带来的负面影响还未完全消失。

另一方面，目前的德国足球联赛管理架构意味着霍普芬“根本没有成功的机会”，雷蒂格认为。这位德国足球联赛前二把手（仅次于塞弗特）指出：“她的失败不是因为个人失误，而根本上是因为管理架构以及因此而缺乏支持。”雷蒂格指出，“万事通”（如赫内斯、阿绍尔或卡尔蒙德）执政的时代已经结束。德国足球联赛本应更早进行管理架构改革德国足球联赛日程，但瓦茨克的前任彼得·彼得斯却忽视了这一点。雷蒂格于2015年3月离职后，德国足球联赛再也没有聘请过第二任总经理。简而言之，霍普芬缺少一个得力的搭档。而如今已成为德国足协和职业联赛最有权势的人的瓦茨克对她的支持和信任也越来越少。

在霍普芬决定提前离职后，德国足球职业联盟随即启动了由赫尔曼和莱基主导的过渡计划，证明雷蒂格的分析有理有据。瓦茨克表示：“我是双重领导的粉丝，我主张两个人分担责任。”鉴于如今的工作涉及面很广，“不可能继续上演一个人的戏。”

现年51岁的赫尔曼自2001年7月起担任法兰克福高管，2012年加入董事会，主管市场营销和联络工作，今年8月当选为DFL主席团成员。现年49岁的莱基最初在科隆工作，2013年加入弗莱堡，2014年11月成为财务、组织和营销总监。2019年9月，莱基加入DFL主席团担任第二副主席（瓦茨克为DFL主席团副主席），同时兼任德国足协主席团副主席，还是DFL公司监事会副主席。

莱基（左）和赫尔曼暂时接替霍普芬“灭火”。

根据《踢球者》最初披露的消息，赫尔曼和莱基将暂时放下各自俱乐部的董事职位，领导德国足球联赛，明年6月30日“救火”完毕后再恢复职务。但最终两家俱乐部并未做出彻底的牺牲。赫尔曼和莱基在德国足球联赛临时治理期间，都要照顾各自俱乐部的工作，但莱基将暂时让出德国足球联赛监事会席位（因监管要求）。鉴于法兰克福和弗莱堡近年来的健康发展，赫尔曼和莱基出任“临时双主教练”至少可以立即提振士气，为监事会寻找新CEO争取宝贵时间。

正如德国足协在与前国家队和足球学院总经理奥利弗·比埃尔霍夫分道扬镳后，必须确定新的管理架构才能敲定继任者一样，德国足球联盟目前的工作秩序也是如此。换言之，瓦茨克要推动德国足协和职业联赛双重管理架构的改革。既然他在德国足球联盟引入了“临时双轨制”，我们有理由相信，继任比埃尔霍夫的人至少会有两人，一人负责国家队事务，另一人负责足球学院和青训事务。

事实上，比埃尔霍夫的辞职和霍普芬的离职并不是两件完全独立的事件。德甲联赛一直是德国国家队的根基。雷蒂格指出：“国家队的成功和德国足球职业联盟的发展就像是连接管道——如果我们国家最重要的球队表现出色，也会对德国足球职业联盟有所帮助。不幸的是，反过来也是如此。”

2024年主场欧锦赛是连续三届大赛失利的德国队重拾辉煌的大好机会（虽然弗里克的留任为此蒙上了一层阴影），德甲也是如此。德国足球需要通过这场本土体育赛事重新赢回民心，然后让他们重新在足球上花钱。但与此同时德国足球联赛日程，距离主场欧锦赛只有一年半的时间，德国队和德国足球联盟都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在选择比埃尔霍夫和霍普芬的接班人问题上，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瓦茨克表示，他个人希望在圣诞节前敲定比埃尔霍夫的接班人，但同时强调：“我们没有时间压力，做好比快速做更重要。”

瓦茨克希望卡恩在DFL中扮演更重要的角色，甚至成为新任首席执行官。

瓦茨克也明确表示，希望看到拜仁董事会主席卡恩未来更加深入地介入DFL事务。“最简单、最直接、最简单的方式，就是让卡恩竞选（主席团）主席（兼公司首席执行官）。”卡恩回应道：“我和瓦茨克关系很好，我们会在所有重要议题上交换信息。当然，拜仁会在这个困难时期为德国足球承担起责任。但怎么做、最终会怎样，都取决于拜仁的安排。”看来，德国俱乐部足球也需要拜仁和多特蒙德的“双领导”。

文 | 黄思俊

编辑|球状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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