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体育改革开放30年：足球职业化发展与球迷热情不减

2009年1月17日22:14 来源：中国经济网阿波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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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题：改革开放30年回顾系列

经过改革开放30年，中国体育逐渐回归自我，不再承担那么多体育以外的责任和意义。就像中国足球一样，虽然国际排名没有提升，但国内球迷依然执着。

1992年，国家体委决定以足球作为体育改革的突破口，确立了中国足球走职业化道路的发展方向。全国11个城市成立了24个职业足球俱乐部。通过职业联赛的发展，全国各地的俱乐部都可以获得门票份额；玩家也有价格中国足球联赛改革，可以买卖。

1994年4月17日，全国足球甲级联赛在成都拉开帷幕。当天，全国6个城市共有约15万人次前来观看首轮比赛。从这一天起，中国足球正式迈出了职业化改革的步伐。其中，代表全国最高水平的甲级A组联赛成为全社会关注的焦点。从此，当代的“A”一词陪伴了所有歌迷整整10年。

足球是所有体育项目中最先开始尝试市场化的。与此同时，粉丝队伍也开始分化。在职业联赛开始之前，中国所有球迷都只拥有一支球队，那就是国家队。职业联赛开始后，不同城市的球迷开始拥有自己的本地球队，球迷的归属感大大增强。以前看一场国家队比赛要等几年，现在只需要等一周。每个周末你都可以看到你最喜欢的家乡球队在绿茵场上比赛。

原来的赛会制度中，足协选择一个城市，几十、二十支球队踢一个月的比赛，没有任何主场氛围。职业联赛最大的特点之一就是主客场制。粉丝有明显的偏好。球场内，支持主队的声音绝对是主流。与此同时，一些具有地方语言特色的词语也开始出现。每个城市的球迷都有适合每个城市的口号。各种旗帜、各种方言的喊叫声，赋予了足球鲜明的地域标签。

联赛开赛后，全国各地涌现了数以万计的球迷协会。由球迷协会组织，去其他城市看球逐渐成为一种新景象。经过十几年的改革开放，老百姓的口袋逐渐富裕起来。对于一些发达地区的职业球迷来说，火车等交通工具已经不能满足异地看球的心理需求。包机已经开始成为最豪华、最高端的观看足球的方式。

1994年，我国GDP比十年前增长10倍，城镇居民年人均收入超过3000元。人们的生活水平大大提高，这也为球迷异地看球提供了经济保障。

足球俱乐部的出现让球迷有了地域划分，他们对家乡或城市球队的忠诚度也在不断增强。中国职业足球改革普及的目标率先实现。职业联赛第二年就有314万观众前来观看AA足球联赛，平均每场比赛观众人数超过2万人，接近足球发达国家的水平。

讲述足球联赛的节目也出现在央视春晚的舞台上。职业联赛开办两年后，1996年的春节联欢晚会上，姜昆在相声《其实你不懂我的心》中饰演铁杆球迷，展现了联赛球迷的热情。

姜昆：为什么我们的足球运动员现在踢球那么兴奋？

戴志成：我为什么要问？足球已经职业化。

姜昆：不全面。

戴志成：所有选手都有职业素养吗？

姜昆：不完全是。

戴志成：那你觉得为什么会这样呢？

姜昆：我告诉你一些只有超级粉丝才知道的内幕。

戴志成：什么消息？

姜昆：现在进球真的是拿工资了！

足球职业化改革也给球员的生活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过去，职业队运动员的月薪只有100元左右，但职业化之后，这个数字开始增加。 1994年，四川队主力魏群突然拿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奖金。不算工资，他一次性拿了2000元，大约是他平时月收入的20倍。魏群收到钱后，装进塑料袋里，一口气跑回宿舍，关上门中国足球联赛改革，躲进房间，把钱铺满了整张床，点燃了一根烟，看着那两千块钱。美元。他感到自豪：“我老魏也能赚这么多钱。”

市场经济带来的竞争机制也让足球比赛变得更加精彩。职业联赛第五年，甲A联赛平均单场进球数达到2.68个，创造20年来最好成绩；联赛全国单轮上座人数达到21.3万人；除央视外，全国80多家电视台联合购买甲A联赛转播权；联赛冠军收入从最初的 120 万美元增加到 1000 万美元。职业联赛的火爆点燃了球迷的热情，让人们看到了中国足球冲出亚洲的希望。

然而人们逐渐发现，联赛表面的人气和球员收入的大幅提升，并没有带来中国足球水平的实质性提升。 2001年，依靠神奇的外籍教练带来的绝佳分组形势和亚足联的政治斗争，中国男足最终挤进了2002年日韩世界杯。世界杯开赛前，中国足协决策层为国家队设定了三级目标——进一球、得一分、赢一场比赛。然而，国足的糟糕表现阻碍了这三个目标的完成。面对无功而返的国足，有球迷形象地称这次世界杯之旅“走出亚洲，走向日韩”。

与此同时，俱乐部的巨额投入、当地政府的全力支持、球员收入的几何倍数增长，都让足球从业者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足球背后的巨大利益，让它不再是一池清水。世纪之交，假球、举报丑闻充斥绿野，中国社会转型时期一些不良现象对足球的影响开始显现。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中国足球开始了新一轮的“大跃进”。 2004年中国足球联赛改革，已有10年历史的甲A联赛更名为中国足球超级联赛。前一年，由于足协规则存在严重漏洞，曾发生过“进中超必须主动输球”的怪事。中超元年，两支联赛传统强队在比赛中因不满裁判的判罚，认为场上缺乏公平环境而大罢工，随后率先定下掀起一场“足球革命”。这场“革命”失败四年后，2008年北京奥运会上，中国男足以糟糕的表现和粗暴暴力的行为伤透了所有中国人的心。今年的中超联赛，暴力事件接连发生，赛场公平环境受到广泛质疑，更有俱乐部愤怒退出联赛。也由于足协规则制定的不完善，在一支球队缺席联赛后，出现了一场个别球队多名球员在比赛中主动犯规并申请黄牌的巨大闹剧。中国足球的形象已经跌入谷底，央视甚至开始全面封锁有关中超联赛的所有信息。

回顾改革开放30年，各方面令人振奋的消息频出。而足球似乎已经成为国人心中一个解不开的结。时至今日，足球比赛中令人费解的事件仍在继续，改变仍需要时间。现在，炮轰国足、足协、炮轰领导人、教练、球员已经成为球迷的习惯性活动。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对中国足球的讽刺和嘲讽，给整个社会增添了不少娱乐素材。

中国足球在市场化进程中一直磕磕绊绊。对此，我们只能无奈地说“改革尚未成功，足球还需努力”。